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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从哪里看得出谁是攻天干推算眼睛(六爻谁是1谁是0)

天干 姓名打分 08-06

六爻卦入门步骤及方法 怎样看懂六爻卦

中国先民建造出来的五行八卦是一种学术,古时候人民经过这套理论来推测命运、测定吉凶。可是,在 命理 学中,六爻卦入门步骤及方法是什么?怎样看懂六爻卦呢?接着下面,使俺们一起来瞧一瞧 六爻八卦预测 的剖析吧!!!gbw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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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卦起卦法

方法:将三枚铜钱合于双手掌,此时默念自己所需预测推算之事,静心一分钟,此时人天合一,信息产生共振,再摇六次,记下每一次的爻象。

摇的铜钱会出现如下组合情况:

一个背、两个面,称作“单”,画作“/”,为少阳。

两个背一个面,称作“拆”,画作“//”,为少阴。

三个背,没有面,称作“重”,画作“0”,为老阳,是变爻。

三个面,没有背,称作“交”,画作“×”,为老阴,是变爻。

每摇出一次画出一爻,六爻成卦,需摇、画六次。

第1次为初爻,画在卦的最下面,依次上升,第6次为第6爻,画在最上边,如遇有×、0,再画出变卦来。摇卦起卦法在纳甲法中极为重要,刚入门的人务必要按要求摇卦,切记不能轻心,因起卦不好会直接作用与影响到以后的预测推算结果。gbw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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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看懂六爻卦

六爻八卦预测,卦的主要构成有:月日,空亡,卦名,主卦,变卦,六亲,六神,静爻、动爻,变爻,世爻,应爻,伏神(伏藏)。

年月日时:统称四建,岁建(太岁)、月建、日建、时建(很少用到),是判断运气好坏吉凶的标准。

空亡:亦称旬空,是以日建为标准定出的,由于天干十字,地支十二字,在十日之内总有两个字的地支是轮空配不上天干之,这两个字就是空亡。

卦宫:八卦有八个宫,八宫每宫有八个卦,总计八八六十四卦,排出卦定好卦名后查表就得知该卦为六十四卦八宫中属于哪一宫的卦,就称卦宫。

卦名:卦宫旁边的字就是卦名,由上卦和下卦组成,如上下卦都是乾卦是乾为天、上卦为艮下卦为坎是山水蒙,共有六十四个卦名,卦名在我派的六爻八卦预测中起的是辅助判断的效果。

主卦:一个卦中必然会有的,不管有还是没有动爻,从下开始为一爻依次往上数最高是六爻,这便是六爻名称的来历。主要用于判断人事的内部关系(十分重要)。

变卦:一个卦中只有主卦出现动爻才会出现变卦,假如主卦全是静爻(不发动为静)则不会出现右边的变卦,变卦一般用于判断事情的变化结果。gbw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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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卦记忆口诀诀窍

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

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

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

咸恒遁兮及大壮,晋及明夷家人睽。

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

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

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gbw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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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如何看出攻受的

六爻看出是攻受着重是文章中词语的内涵。有隐晦的描写两人H完之后,第2天严争鸣神清气爽的宣布了一个什么决定,作者喜用神清气爽这个词很隐晦的表明攻受,后来第2天又说程潜腰不好。 gbw鬼金羊

六爻的攻和受分别为谁

六爻的攻和受分别为谁六爻攻和受是严争鸣和程潜。 gbw鬼金羊

六爻|一 生

“师兄,你说……师傅在天上会想我们嘛?”

“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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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岁月伴着清晨的光影,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蓦然回首,光阴这着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东西,早已流逝百年,当再次打开人间的匣子,却发现早已时境过迁,物是人非罢了。

而此时的扶摇山,此处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再次浮此刻本人的眼前,就好像是经一场大梦,一醉方休,再次醒来,即便身心已千疮百孔,但本人的灵魂早已魂归故里,回到这魂牵梦绕的地方。

韩渊笑了笑,罢了罢手,他想:自己可真可笑,居然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但他迟迟不愿向前一步,他晓得,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当丢弃自己让心魔吞噬本人的时候,那个在扶摇山叫花子闯事精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韩渊攒了攒拳头,微微闭上眼睛,这时心魔抓到了那转瞬即逝的脆弱,问道:“你假如真不想回来,早就离开了,此刻又来干嘛?”韩渊眼神有些空洞,仰了仰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忏悔我逝去的时光。”此句话不但是对本人的心魔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晓得,本人的师兄不会怪自己,但他永久也原谅不了自己。说完开怀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角上,再“啪”的一声滴在了脚边的石头上,这就好像一根生死线,再眼泪落下的那一霎那,就断了,断得彻彻底底,再也捆不起来了。

“别了,师兄们……”

那天,整个扶摇山都挂上了白凌,巨鹰在空中盘旋了两天,浩浩荡荡,山中经常地传来一阵阵的竹笛声,绕过万千思绪,最终飘然的落幕在那一块石碑上。

02

“我说掌门你什么时间能把你这每一天梳三百遍头这毛病改了呀。”水坑窝在旁边看着程潜给严争鸣梳头发,不禁感叹到:“啧,也只有三师兄愿意伺候你。”

严争鸣挑了挑眉,水坑这小丫头呀,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幼年时期亦不是挺那啥的嘛,此刻越长越歪,固然长漂亮了,但这性格呀……也不晓得是随她妈,还是他爸。

“出去!!!”严争鸣“咳”了一声,用手示意了一下,水坑听闻,不光不出去,反而把腿放在了床上,摇摇头,一脸“我偏不”的欠揍表情。

“哦,那你今天也别想出去了!!!”严争鸣对她这套此刻早已经麻木了,经过数次研究,发现只要把她困在一个地方,呆上几个小时,保证一会就乖乖的听你的话。

“别别别,我走。”水坑噌的一下从床上下来,一溜烟的跑出了出去,当然出门的时刻也不忘嘲笑一下严掌门:“早日祝你秃头。”

“噗,小丫头,真无法无天了。”严争鸣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镜子骚姿弄舞了一下,笑了笑:“嗯,不错,小潜手艺进步了不少呀。”

程潜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天梳八百回,是个人都会了吧。”严争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做掌门脸皮薄是不行的。

这时,门被砰砰的敲了两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水坑头从门边露了出来,确认大师兄没生气后,才拎着两壶酒进来。

刚进门,酒香就扑面而来,引得严争鸣想此刻就扑上去解解馋,但碍于自尊,还是忍住了。

“这是从哪拿来的酒?”严争鸣问道。

水坑神秘的笑了笑,把酒在面前伦了两圈,回道道:“二师兄酿的,我提他拿过来。”

“这不会是你偷来的吧……”程潜看了看酒,上面还粘了点泥土,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问道,“你不是怕被发现,拿我们当挡箭牌吧”

……这大白天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咳…肯定不是啦,怎么可能。”水坑尴尬的摸了摸头,看来此刻要抓紧开溜才行,水坑想着“那……那啥,我先走了。”又一溜烟的跑没了。

程潜看着跟脚下踩风火轮似的水坑,苦笑道:“开来要下个进出令了。”

严争鸣看着地上隔着的两坛桂花酒,笑了笑,算了,不喝白不喝。严争鸣把酒拎到手里,用手指抠开了盖子,打开的一瞬间,桂花的香气浓烈的刺激着口鼻,严争鸣轻轻的泯了一下,“嗯,不错呀,这酒,小潜需不需要来一口。”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不过还不等程潜回答,严争鸣突然向前一步,一手扶住了他的腰,吻了上去,桂花的味道通过口腔传入肺腑,带着点大师兄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涌上心头。不过还不等程潜回过味来,严争鸣就走了。

被占了个芬香四溢的便宜。

“怎么样?好喝吧。”严争鸣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问道。

程潜看见他的眼睛里似乎布满了满天星尘,但这满天星尘汇集成了自己,程潜柔声回答到:“好喝。”

夕阳矫情的给小屋烫上了一条金边,余晖在春风中肆意昂扬,卷起一片衣角,连同他们怦然心动的爱情,绵延到广袤的草原,点点星光。

03

“千丈深渊,不及心上一捧桃花潭。” gbw鬼金羊

《六爻》-- 上下求索(第2篇)

看了《六爻2》,我才开始真真正正喜欢《六爻》。相比较《六爻1》中讲他们怎样调皮捣蛋,《六爻2》则记录了几个孩子怎样被迫成长。任何人的转变皆在生活细节与关键中展现。也看获得他们共患难之后一步步升温的、亲人般的情谊。读过的friend认为《六爻2》是整部故事中最虐的一段,可是我认为或许应该是使人感动和过目难忘的,这可能是苦难更加容易引起读者情绪变化的原因。除了这些以外,一些配角的人物描绘也非常棒,整篇文字处处精。而且有时候的调侃和诙谐使俺觉得他们在逆境中的活法也是自得其乐。

承接《六爻1》,黄鼠狼师父去世,掌门位传给了严争鸣。原本扶不起的严娘娘在程潜的“逼迫”下逐渐开始承担起保护师弟师妹、重振门派的重任。“上下求索”整篇里,他们皆在青龙岛上生活,借着顾岛主给开的“后门”,在讲经堂中像散修一样学习。

其中难免的被欺负、被羞辱,打比方说严掌门在参与讲经堂时被周涵正打下高台、当众羞辱为“服药派掌门”。

但是在青龙岛的活法毕竟是平乐安逸的,直到后来天衍处的周涵正、西行宫的白嵇、牧岚山的唐尧来向顾岛主讨要“美梦成真石”(与扶摇派师祖童如有关)。这些扶摇派尚不经事的孩子卷入险境。在唐晚秋的帮忙下准备逃出青龙岛时,被可恶的周涵正盯上,紧接着程潜借助温雅送他的聚灵玉将周涵正除掉,末了却又被中了画魂符的韩渊杀害。

师傅好像已经看透了他,预料到他在最无助的时刻会本能地选择什么,因此防备得滴水不漏— 木椿与蒋鹏,那不知名的北冥君师祖,与什么四圣五圣的恩怨,他没有透露一个字,所有的故事都被他塞进一个铜钱,埋进了土里,连一点可供仇恨生长的渣都没有给程潜留下。用心良苦地逼着他丢掉所有的拐棍,哭完自己爬起来。

水坑也吓醒了,一声也不敢吭地蜷缩在程潜怀里,程潜怀疑她或许是个冒牌的天妖,那相传承袭自妖后的血统对畜生们没有半点威慑力,这几个牙尖嘴利的大狼根本不怕她。

“外貌协会”是有一定道理的,一个连自己形象都不顾及的女人,若非另有隐情,多半都是特立独行、从来不看别人脸色的。严争鸣看着唐晚秋那张下巴比脑门还宽的四方脸,心里涌起十足的烦闷,打算将她尽快打发走。

在极度的焦灼中,严争鸣心里顺其自然地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俺要撂挑子回家当少爷!!!”

这念头刚一冒出头来,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是啊,他家中啥都缺,就不缺钱,富贵昌盛地过完凡人毕生几十年也够了,修什么仙,练什么道?至于师弟们,他大可一起拿回了家去,他们愿意继续习武就习武,愿意读书的就送去考功名,不亦即多几双筷子的事么?

程潜忽然开口道:“等等大师兄,俺的书没丢吧?你能把那几本剑谱给我拿来吗?”

严争鸣触到门扉的手陡然一顿,他直挺挺地背对着程潜站在那,整个人似乎被他此句话冻住了。

严争鸣听了这话,呆立许久,他蓦地转身,两步走回来,一把将靠坐在床头的程潜揽进怀里。掌门印卡在他的锁骨上,硌得人生疼,他想:去他娘的门派散了,我是扶摇派掌门,老子还没死呢!!!

李筠不晓得从哪里搞到了青龙岛的岛志,里面记录载入了各大仙门中发生的大事,其中还提到了,当年扶摇派是十大门派之首。严争鸣“嘶嘶”地抽着凉气,半死不活地摆手打断他道:“祖上的风光就不必再提了,说说什么时间败的家吧”

严争鸣气如游丝:“我算是听出来了,我派源远流长,多年来盛产邪魔外道与各式怪胎。到俺们这一代可好,连怪胎和邪魔都欠奉,就剩我一个闹着玩的掌门,还有你们几个闹着玩的弟子。”

程潜深深地看了他(严争鸣)一眼,将他一条胳膊绕过本人的脖子,撑着他往回走去,果然就不言语了,但眼角眉梢都沾满了稚嫩的仇恨— 他嘴上不说了,但这笔帐已经刻进心里了。

此时,掌门屋里正所谓侍女环绕。

门外风光正好,但他们一条一寸半长的小伤口养了三个月的大师兄竟然没在玩乐,只见他放琴的小桌案上此时摆着一个长长的木条,他正手握刻刀,凝神于掌下符咒。程潜一踹门,严争鸣手下的线条顿时崩断了一角,刻刀在手指上戳出了一粒血珠。

那周涵正无动于衷地看着摔出去的严争鸣,不慌不忙地补全了自己后半句风凉话:“至于那些资质不够,用丹药强行提升境界,因’服药’入道的,我本以为他们兴许能够用心坚持个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不过眼下看来是我高估了…这位’服药派’严掌门可还好?”

程潜问道:“我们什么时间回去?”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愣住了。严争鸣或许想临阵脱逃,韩渊和李筠可能也没有那样多的坚持,任何人皆有可能说出此句话。它偏偏不该从程潜嘴里出来。他们这三师弟一向都是扶摇山的异类,修行之心无旁骛,有目共睹,给他开一个经楼的门,他就能任你差遣,眼下身在青龙岛,有讲经堂这样好的机会,他便是脚下生根也该要留下,怎会主动提出要走?

他为了变强,一向都可以不惜本人的一切,由于本就身无长物,不甚吝惜,然而这大好前程,跟亲人手足比起来,连个屁也不属于— 程潜天生亲缘淡薄,如今师傅也没了,他双手空空,只有这么不依靠谱的几个师兄弟。他的情义如快刀入豆腐,一刀下去,看不出端倪,刀口却极深。

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在这一点上,不说程潜,就是严争鸣、李筠甚至韩渊都是相同的。李筠偏过头去,粗鲁地抹去眼眶里转了大半圈的眼泪。

一个人,登临绝顶也是一个,坠入深渊也是一个人,哪怕掉了项上人头,也但是就是碗大的一个疤么?有啥好怕的?然而他(程潜)毫无察觉间就有了一大堆软肋(保护师门兄妹成了他的软肋),随便敲哪一条,都够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不得不违心退让。

“严争鸣,你是烂泥吗?”严争鸣胸口仿佛有一把刀,一遍又一遍地地戳着他,扪心自问,“你要让扶摇派从此也变成一个深山里缩头缩脑的烂泥门派吗?你要让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九天之上蒙羞吗?你要将师傅苟延残喘在畜生身体里拼命传承的血脉断绝吗?”

他算哪门子的“前无古代人们后无来者的开山第1人?”

严争鸣胸口急剧起伏,满眼血丝,骤然扭过头去,毫不退缩地回视着唐晚秋,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没说要走,就算要走亦不是此刻。”

严争鸣行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思量起,他终于长叹一口气,仰而往床上一倒,呆呆地注视着本人的床幔,挖空心思地给门派想一个出路,可惜他短暂的一生中光注意和提防皮相了,内里就算挖空了,也实在挖不出什么真材实料。

他在这一刻发现了程潜跟别人的区别— 程潜从不关心自己这个掌门有啥决策,也从不指望谁能厉害一些,谁能保护他,让他在青龙岛上不必吃那样多苦头。被欺负了,他就自行增添练剑时间,不管天塌地陷,他眼里都只有那么一条清晰明了的路。

“慢点,你的事还没完,给我站住,”严争鸣道,随即他又转向韩渊,“你每日三十根木条的符咒功课都做完了?”

韩渊:“…”

严争鸣见状,长眉一挑,呵斥道:“那大比小比的和你有啥关系?还不快去!!!”

韩渊灰溜溜地吐吐舌头,不敢吱声了。他们掌门人已经今非昔比,不得了— 他从一个小玩闹相同的臭美小辣椒,成为了一个积威甚重的臭美大辣椒。

她(水坑-扶摇派小师妹)这一番所作所为看得严争鸣眼角直抽,忍无可忍地拂袖而去,对程潜埋怨道:“她将来要是敢照着唐晚秋那个德行长,我说啥都要将她逐出师门。”

“不会的,”程潜安慰道,“总归是妖后的闺女,我听说一般绿帽子的产物都不会太丑。”

一来,这平凡无奇,更甚者会有点旧的剑鞘不符合他们掌门师兄的品味;二来,以严掌门的为人,做好事绝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但凡严争鸣有啥好东西想送人,必然会先大张旗鼓地跟师兄弟们炫耀个遍,弄不好还要举行个梳头比赛什么的,将众人作得团团转,谁伺候大爷兴高了才给谁。

此情此景如何看怎么眼熟,韩渊顿时想起了当年扶摇山上那“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大师兄,一时间又是亲切又是好笑,心道:“这岛主一把年纪了,怎么和我家掌门师兄幼年时期一个德行?”

(李筠教育水坑向大师兄学习剑术)李筠笑道:“你大师兄是正经剑修,以剑入道的,你三师兄的剑是打架斗殴磨练出来的,不够正,戾气也重,学了他的,你长大非得变成个横冲直撞的母夜叉不可。”

(严争鸣)他这念头一起,便无法自抑地思念起扶摇山,按他的念头,并不希望门派又多么的显赫,像青龙岛这样每日车水马龙旧完全没很有必要,只要能顺顺当当地将列祖列宗的心血传承下去,出去不受人欺负就是了。到时候师弟们会长大,也或许会纷纷收徒,他真的可以将师傅的不知堂改成专门给徒弟们受戒守罚的祠堂,哪个徒弟调皮捣蛋了,就派那最不通情达理的铜钱去收拾他们。

严争鸣摇摇头,有点艰难地回头嘱咐道:“褚石,你把小师妹照顾好。”

他这一句提醒,让跟在他后面的韩渊也想起了什么。

韩渊连忙在怀中摸了摸,摸出了一串“挂坠”,那正所谓几年前他在仙市上偷鸡摸狗弄来的搜魂针,针尖有毒,都被塞进了小巧的木头壳里,针鼻处用一根草绳穿了起来,猛一看别有一番沿街讨饭的奇特风情。想当年韩渊刚拿到搜魂针的时刻,还寻思着岛上欺负他们的人那样多,说不定很快就被用完了,谁知他凡事有师兄们护着,这三根针居然一直留到了此刻。

韩渊将三根搜魂针挂在了水坑的脖子上,嘱咐道:“有人要欺负你,就将木塞拔下来,用这个去扎他。”

别的修女都被尊称为“仙女”,仙女就算落魄得没有飘渺的白纱,好赖也能有根红头绳,唐晚秋却只拿总结出一条破破烂烂的布带子,指不定还是平时当腰带用的。修行中人污秽之气不侵,伐骨洗髓,不说个个倾城绝代,却也都是赏心悦目,唯有她两条扫帚眉,一张讨债脸。

她自不量力,专会讨人嫌,但凡开口,必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兴许,除了顶天立地,唐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这几个年在青龙岛上,他只顾磨练真元与剑法,午夜梦回都想着要将周涵正之流踩在脚下,满脑子复兴门派,却疏于打坐长考,也极少内视。他用满腔的倨傲卷在本人脆弱的脊梁之外,唯恐走得慢了,师兄弟们被谁欺负。

程潜憎恨“魂飞魄散”如此的词,他总认为师傅只是散在了山川五湖之中,其实没有死,而是无处不在地盯着他,他那双臆想中的眼睛看得心里时时惶恐,不敢有片刻喘息。

温雅被他噎了个倒仰,总算是领教了程潜的执拗,境界也好,体悟也好,对这小崽子来说仿佛都是身外事,在他眼里,根本比不上他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一根毫毛。温雅板着脸道:“修仙中人历尽千难万劫、天打雷劈,方才能从天道里寻找一丝生机,自来亲缘淡泊,交友如水,需常怀孤苦,方得清净,你心里杂念那样多,怎样能登上大道?”程潜毫不犹豫地答道:“活得那么惨还求什么长生?为了惨的时间更长点吗?前辈,我师父的道并非这样的。”

我师父修的是“顺心”、“自在”,前辈,小子无状,但疑问已久,为长生而孤独困苦,把自己修成一只孤独困苦的老鳖,便是大道尽头么?

程潜一直牢牢地看着他,四肢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脸上那点血色好像皆在往眼圈处聚焦收拢而去。过去十几年,有生以来一切背负不动的苦痛与怒放般的欢喜,此时皆成为了褪色的琐碎,落入了“命该如此”的一捧荒唐里。

终于,本已经架在韩渊脖子上的霜刃剑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凡铁似的掉在了地上,只划破了韩渊一层浅浅的油皮,由于主人到死也无法对同门动手。

“小潜,小潜…”李筠的视线都被眼泪糊住了,无措地跪在程潜身边,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本人身上摸来摸去,好像是还抱着一丝侥幸,企图翻出什么能救命的东西。

他在满脸血污下漏出了一点笑容— 总算是杀了这姓周的,灭了口,以后只要师兄他们自己小心些,外面就不可能有人了解他们是扶摇派的,不可能有人将扶摇山上那些似真似假、暧昧不明的宝物的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程潜轻轻舒了一口气,几乎感觉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他微微向着地面侧过脸,似乎人之将死,本能地寻觅一个归宿一样。

一系列的事,程潜却不晓得了,他所有的感官皆在变得迟钝。全部集中到了疼痛上,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那一个人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拂过他的脸。说来也奇怪,这一刻程潜连满地的血腥味都闻未到了,却奇异地嗅到了那股兰花香。

程潜像是笑了一下。

真是疼,死已经这样疼,生的时刻也是一样吗?是了,生也疼,只是似乎有娘亲替他疼了。

突然之间,程潜对爸妈、对所有人的怨愤就都烟消云散了,连他短短毕生中的颠沛流离与寄人篱下,也都化在了那阵幽然暗生的兰花香里。 gbw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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